1,中古时期的古汉语有入声,入声读音短促。在普通话中,入声已经完全消失,但在粤语、吴语、闽南语中却仍然完整地保存着,比如“十”,普通话念shi,粤语念sap,闽南语念sip,音节仍然保留着急促闭塞的顿挫感。
2,粤语是南方方言中和古汉语尤其是中古汉语较为接近的方言。比如,它单音节词很多,类似古汉语的表达,而普通话中有很多词带“子”字,粤语中“子”为结尾的就很少,“鞋”就是鞋子,“箱”就是箱子。侯兴泉举例说,先秦时,“跑”叫“走”,“走”叫“行”,在今天粤语方言中,“走”依然是“行”。苏州大学文学院教授汪平也举例说,宋词如《满江红》里有很多短促的入声,如果借鉴粤语来念的话,就可以体会出它的独特的风格来。
首先,经历过千百年的语音演变,没有任何一种方言能完整反映古代汉语的面貌。当然,语音的演变有快慢,北方汉语总体来讲因为人口流动、战乱等因素,变化较之南方汉语来说快一些。整体来讲南方汉语的存古性高于北方汉语。但依然没有哪一种方言能代表古汉语。
1,对古代语音的重构,有两个层面,一个是音系,一个是语音音值。
2,所谓音系,是指这个语言的整体构造,如有多少种不同的声母、有多少个韵母、有多少个声调。等等。因为我们有古代的韵书(主要是宋朝修订的《广韵》,继承了隋朝陆法言的《切韵》音系)留存下来,韵书中详细记录了每个字的反切(一种古代的注音方法),同时后世有韵图。这些著作最初是为了让文人作诗词查询韵脚的方便而写的工具书,而这些工具书同时也系统地记录了古代汉语的音系面貌,因而中古汉语的音系构建这个工作已经完成,如我们知道《广韵》大概有36声母,206韵和平上去入4个调类。
3,而所谓语音音值,是指具体每个声母,韵母,声调如何来读,如何发音。因为我们没有古代的录音,也没有切实可靠的证据来证明古代每个字的具体发音,问题中的这几段中古汉语的读音是一个对古音发音的拟测,或叫“拟音”,是在音系的基础上,根据古籍描述、现代方言、语言学规律、外语对音等等因素综合构建出来的。所以这里的发音和古代真实的发音肯定还是有不小差距的。而且不同的学者的拟音也各有不同。
*另外,古代的韵书记录的也不是一地一人的口音,学者普遍认为《切韵》音系融合了南北朝洛阳、金陵两地仕族的口音,同时参照了南北方言。因而具体李白杜甫等人的口音究竟如何,我们也无法知道其具体的面貌。
唐朝汉语属中古汉语,现存的汉语方言没有一种能与之作完整对应
目前没有一种方言完全跟古音相同,但总的来说南方几个地方的方言比较接近,除了大家常说的广东话,还有福建话等。
大学上课的时候,我们老师常会在讲解到某句的时候,请某个地方的同学站起来用方言说给大家听,被叫起最多的就是广东和福建的同学,中部地区的偶也有,所以他们从来不敢逃课。而俺们北京孩子基本完全不用担心...
对于我们是否应该回归古音,我同意@戏园子引用的此段:
中国古代,尽管也有各类的《字书》、《韵书》,也有繁琐到极点的“训诂学”,但始终没有能够给汉字正音的音标,所以也就始终没有官方法定的标准音普通话。各时代的“官话”是有的,但朝代更替,首都迁移,文化中心变化,使明朝以前历朝历代的官话,没有流传下来。现在的普通话,与李太白时代,已经大大地不相同了。而李白、杜甫所读的《论语》《诗经》,与孔夫子本人的发音,也一定是大大的不同了。
如果孔夫子不能用“八百诸侯”封国各自的方言诵读《诗经》,唐代人不用春秋时孔二先生的鲁国方言去读《四书五经》,那么,现代人不用唐朝读音吟诵唐诗,也应该是正常的事情。相反,如果某人自称自己能用汉朝时的长安话读汉赋,会用唐代的长安话或洛阳话读唐诗,能用北宋时的洛阳官话和五音工尺唱宋词,那倒是令人惊诧莫名的事情。
唐朝的正宗发音估计难以考究吧。不过潮汕话被称之为古汉语的活标本,还是有比较多的特征。
1,“上海警察年老无力”,平上去入,各分阴阳八个音调,这个和古汉语的韵书相符,用潮汕话念古代诗词抑扬顿挫,韵脚全顺。粤语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异多出一个中平音;
2,保留了很多古汉语词汇;
3,潮汕文化比较封闭,排外,语言被外界污染较少,潮汕平原人口大规模迁移事件不多,虽然有地域的变异,但是语言方面从古代传承至今自身变化不大,应该保留了不少古代汉语的味道。
首先,跟唐代的中古汉语发音完全一致的语言应该不复存在。由于政治或者战乱导致的大规模移民使各种语言发音发生了融合变迁,但可以找出一些地方上能较好保存唐宋时期发音的语言。
唐宋时期,几次大规模的移民潮,尤其是南宋迁都后,温州汉人大量增加,汉人从中原带到瓯越的正统汉文化对当地汉语方言进行了同化,中原方言在温州话中留下了文白异读的特点。温州方言在宋代已和今语很接近,在北方汉语几经变更后,温州话仍然保持了很多汉语的古老特征,故现在用温州话文读唐诗宋词比用普通话更加通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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