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送姚学士
游目当今士,独公文柄操。
江空孤月白,天阔片云高。
班马知谁配,王杨笑尔劳。
盛名千载后,江汉日滔滔。
注释
姚学士:指姚燧。姚燧字端甫,号牧庵,洛阳人。官至翰林学士承旨、元代著名文学家,与虞集齐名。所作碑志甚多,大都为应酬之作。原集已散失,今存清人辑录的《牧庵集》。
“游目”二句:是说遍观当代作家,唯有先生才可称为文坛的权威。文柄,指评定文章的权威。
“江空”二句:是说江面空旷,高悬的孤月显得格外皎洁;天宇阔大,微渡的片云感到尤为高远。这里的孤月与片云,既是对眼前景物的描绘,又含有赞美姚燧象孤月、片云一样高洁、超逸之意。
“班马”句:《晋书陈寿传论》“:丘明既没,班马迭兴,奋鸿笔于西京,骋直谏于东观。”班、马,班固与司马迁汉代著名的史学家和文学家。这里使用这个典故,赞美姚燧散文写得好,是说除他以外,没人可以同班固、司马迁相比。《元史·姚燧传》说:“盖自延祐以前,文章大匠,莫能先之”,也是这个意思。
“王杨”句:杜甫《戏为六绝句》“: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王杨,王勃和杨炯,初唐诗人,他们上承梁陈,下启沈宋,对唐诗的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但有些人贬低他们,故杜甫在这首绝句中定了他们不朽的历史地位。在元代文坛上,因姚燧“颇恃才,轻视赵孟頫、元明善辈,故君子以是少之。”(《元史·姚燧传》)在这里,作者借杜甫对王杨的评价,说明姚燧之诗写得和王勃、杨炯一样好,在元诗发展史上自有其历史地位,那些自称君子的人妄图贬低他,那是徒劳的。
“江汉”句:《诗经·大雅·江汉》:“滔滔江汉,南国之纪。”诗序认为是尹吉甫赞美周宣王的。据后人考定,是召穆公奉周宣王之命平淮夷后刻铸在铭器上的纪功诗。作者在这里借用《江汉》诗意,赞美姚燧在文学史上的不朽功绩。
赏析
元武宗至大元年(1311),姚燧因年老辞官南归,这首诗大约作于此时。张养浩在《牧庵姚文公集序》里说“:皇元宅
天下百许年,倡明古文,则牧庵姚公一人而已。”本诗比之为“班马“”王杨”,赞之为滔滔江汉,也是这个意思。不过,从整个中国文学发展史来说,张养浩对他的赞美实为过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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